今日，美國加州車輛管理局（DMV）的2019年度自動駕駛人工接管報告（Autonomous Vehicle Disengagement Reports）新鮮出爐。這份一年一度的報告常被用來給自動駕駛公司排座次，但其近年引發的爭議與其受到的關注一樣多。

　　從2015年至今，在加州公共道路進行自動駕駛測試的公司每年都需要向DMV提交路測報告。這份自動駕駛人工接管報告（Autonomous Vehicle Disengagement Reports）包含這些公司在過去一年的路測里程和人工接管次數。“人工接管”（disengagement）指的是人類安全員因為自動駕駛系統故障、或出于行駛安全的考慮，必須接管自動駕駛系統的情況。

　　在最新的2019年度報告中，DMV稱，目前有64家公司可以在“配備安全員”的情況下在加州公共道路進行自動駕駛測試，Waymo可以在“不配備安全員”的情況下測試“全無人”自動駕駛。從2018年12月1日到2019年11月30日，有36家公司在加州完成288萬英里的公共道路自動駕駛測試，比上一年度增加了80萬英里。

　　其中，Waymo在加州路測了145萬英里，每1000英里人工接管0.076次，比2018年度的0.09有所下降；Cruise路測83.1萬英里，每1000英里人工接管0.082次，比2018年度的0.19有大幅下降；Nuro路測6.876萬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0.49次；Aurora路測約1.34萬英里，每1000英里人工接管10.6次，與2018年度數據近似。

　　而在中國公司里，百度路測了10.83萬英里，每1000英里人工接管0.055次，比Waymo更低；AutoX路測了3.2萬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0.094次；Pony.ai路測17.48萬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0.154次；滴滴路測1.17萬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0.682次；Weride路測5917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6.591次；智加科技路測1880英里，每1000英里接管1.064次。

　　值得注意的是，這份報告是由每一家公司自行上報數據統計完成，即使DMV也很難考證每一家公司的數據是否有“添油加醋”或“缺斤短兩”，畢竟每一家公司決定是否人工接管的標準難以統一，有的公司出于安全考慮、保守駕駛，接管次數可能偏多，而有的公司風格激進，接管次數可能偏少。

　　而且，每一家公司測試的路段千差萬別，在寬闊通暢的高速公路或人煙稀少的郊區跑，大概率會比在舊金山或洛杉磯車水馬龍的市中心順利得多，人工接管的次數可能就少。此外，不排除有些公司可能會為了讓報告看上去體面，選擇在其他州測試復雜路況，而在加州測試簡單路況。

　　其實，自動駕駛公司在某種程度上是渴望人工接管的發生，因為它意味著出現了小概率的corner case，機器解決不了。這些小概率事件對于一些頭部公司可謂千載難逢，是他們迭代算法、進一步增強自動駕駛系統穩定性和安全性的好機會。

　　目前，已經有Waymo和Cruise等多家公司表示，DMV的報告不足以反映自動駕駛技術的成熟度，更不足以用來比較各家公司水平的高低。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使有大量缺陷，這份報告仍然是目前全美自動駕駛行業最客觀公開的量化評價標準之一。

　　Waymo今日在官方Twitter上表示，DMV的報告不足以用來評判自動駕駛公司的競爭力（圖源：Waymo的Twitter截圖）

　　雖然質疑這份報告的價值，但自動駕駛公司確實也需要一些方法向公眾呈現自己的技術進展，比如邀請媒體和普通市民參與試乘。36氪曾在過去一年里試乘過國內多家自動駕駛公司的Robo-Taxi和自動駕駛卡車，每次試乘10-20分鐘不等，沒有經歷過駕駛事故，但確實體驗過剎車太急、起步過慢、轉彎猶豫、路徑規劃不合理、等車時間較長等問題。

　　歸根結底，報告和試乘都只是冰山一角和部分真相，隱藏在水下的部分才是這個行業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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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36氪記者王藝瑾，業務交流可添加微信catherineyijin，請備注姓名+公司+職務+來意。